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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切缅怀恩师孙儒泳先生

在1985年我有幸成为孙先生的硕士研究生,而后攻读博士学位,毕业后留在孙先生手下工作,前前后后十余载。

 

作为导师,孙先生对我的培养一是放手,二是信任。在硕士学习期间,就让我从事国家七五攻关课题,到内蒙古草原,研究布氏田鼠的种群动态。那时才20岁出头,从未独立开展过科研工作。孙先生指导我从文献开始,了解布氏田鼠的种群研究的现状,而后又派我去呼和浩特向施大钊学长取经。转年在中科院动物所钟文勤教授,锡林郭勒盟鼠疫防治站张耀星站长,和蔡兵师兄的帮助下,来到正镶白旗红光牧场安营扎寨,开始了为期两年的工作。后来刘志龙师弟也来了,我们就有了伴。期间,孙先生亲临现场,看望刘志龙和我,并指导我们的论文工作。记得那些日子过得非常愉快温馨,白天去抓田鼠,晚上煤油灯下一起聊天,夜里和一位大牌教授同睡一个土炕。记得孙先生头发长了,志龙师弟给孙先生理发,老先生坐在院里像个乖老头。

 

讲到信任,在我留校任教不久,孙先生就安排我担任博士生副导师,先后协助他指导刘定震,赵亚军和张立的博士论文工作。作为年轻教师,我那时缺乏带学生的经验。先生鼓励我,压力变动力,和这些年轻学子们,共同学习,共同进步。的确在孙先生的栽培下,我申请到若干基金,指导了数位行为学方向的硕士生和博士生。不仅是对我,作为中国生态学界的泰斗,孙先生为众多晚辈的成长,尽其所能搭桥铺路。值得欣慰的是,孙先生桃李天下,他的弟子们已经是活跃在科研教学一线的骨干精英。

 

特别值得一提是,孙先生和师母陈老师,非常和蔼可亲,像家人。我在做学生时,常在饭点借故去孙先生家谈事情,总是被留下吃饭。记得师母做的红烧鱼格外香,但记不清那些年在孙先生家蹭过多少次饭。老先生八十岁寿辰时,曾去华南师大祝寿,转天活动结束后,我们三个人一同去学校餐厅共进午餐。没想到这是我们三人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,华南师大的饭菜非常可口,不过还是觉得当年三人在北师大家里吃的更有味道。


逝者如斯,和孙先生一起度过的时光,是我一生值得纪念的岁月。

 

孙先生,永远怀念您。

 

2020年2月17日

于加拿大多伦多


注:作者房继明教授,1985级硕士研究生,88级博士研究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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